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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鬼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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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他们所想一样,在去邙山的一路上发现了滃兽留下来的不少痕迹,但好在没有再像葛仙村一样的情况了。

原本长离的瞬移术可以直接到达邙山,但罗容与提出路上说不定会有线索,倘若直接去了邙山却扑空,怕会白跑一场,路上走走停停,有因为滃兽作怪还遭受水患的村子也都会帮一帮。

这样走了几日,罗容与却病倒了。

客栈里生着火炉,本来暖融融,罗容与却不停的发着抖,廉贞不停的跑进跑出换热水,长离把毛巾浸湿一直给罗容与敷额头,他本想用灵力给罗容与在净化体内作祟的妖气与鬼气,但却被柴道煌拦住了。

“你不管用,他是寒性体质,你给他渡灵气,怕是会雪上加霜。”最后自己接过了这个担子。

许久之后,柴道煌收了手,面色不太好。

“他体内,有鬼咒,但那天晚上分明是我与拘鬼使在外面,他不可能……”

“他进过极境。”长离道。

廉贞刚进门就听到这几个字,手中的水盆差点掉地,柴道煌也嘴半张着以为是自己听错了。

“不是……你说,他进过极境?!”

长离点头。

“他怎么进的极境!他一个凡人,他进极境那不是去送死吗?!更何况凡人怎么可能进去极境!”柴道煌惊呼。

长离道:“在桃源村的时候,他是以梦入境的,是拘鬼使。”

柴道煌暗骂了一声:“又是地府这群狗东西。”他原地走了两圈。

“月哥,现在该怎么办,我看仙籍上说,进入极境的凡人都……”后面的话他没说。

“不是我就服了你这只死鸟,他进过极境你为什么就不跟我说呢?!”

长离抿唇不语,罗容与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护腕不放,面色苍白。

极境是一个处于五行之外的地方,可虚可实,没有人见过它真实的样子,它会随着入境者内心的所思所想改变模样,翰宝阁的仙籍中有记载,极境是太乙救苦天尊所创,所谓“极”,便是极乐,或是极苦。

生之极乐之人,进去便是极苦,生之极苦之人,进去便是极乐。

但沧海桑田不过弹指,天尊以身殉道之后,极境的法咒被地府篡改,极乐之地已不复存在,那是无间地狱。

极境进入的方式也没有明确记载过,有说以梦入境,也有说实体入境,如今罗容与便是以梦入境。

长离当日共情了罗容与的意念之力才进入的极境,他原以为把人带出来便好,但没想到那些死鬼竟然这么狡诈,给人下咒。

“诶呀月哥你也别骂凤凰了,现在我们要想的是怎么破除鬼咒,我记得我哥说过,这个世间,能解除鬼咒之人,只有……”

廉贞蓦然停口,本来在原地溜圈的柴道煌也停了下来,低头沉思的长离也转过头。

“只有……孟婆……”廉贞缩着气吐出两个字。

柴道煌垂在两侧的手动了动,最后嗤笑了一声,打哈哈道:“嗐,我还以为是谁呢……”

长离想起罗容与所说的孟婆之事,所以兜兜转转,他们还是要找那根源之人。

但眼下罗容与尚未苏醒,不能行走,柴道煌便提出再等两日,便直接下地府,至于天宫那边,他会上报。

*

罗容与一整夜烧得反反复复,长离一刻不闭眼,廉贞早就跑回去睡觉了。

有人清澈无心,有人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上放不下来,有人看月饮殇,独自烦闷。

长离怕地府之人再趁虚而入,将罗容与带去极境,便一直抓着人的手,只要感觉有一点异常,他就能立刻察觉到。

一夜下来,第二天早上他精神极度不佳,但好在那群死鬼没有来,而且罗容与烧退了,天刚亮起来时人清醒过一些,但意识迷糊,手却不放,一会儿是“长离”,一会儿又是“公子”“阿离”,反正都是长离,最后闭上了眼,嘴里还嘟囔着“陛下”,眼角洇着掉不下来的泪珠子。

下凡历劫,便是给自己骨头上刻上不同的印记,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是干了什么事,长离一看见罗容与哭就心口难受的厉害,只能一下又一下的给人擦去眼角的泪珠。

“我就在这儿。”

长离的护腕都被罗容与抓湿了还是不放,似乎是被人叫得不知所以然了,长离看了那张俊颜许久,弯下腰唇就落在了那薄薄的眼皮上。

快巳时,廉贞才正打着哈欠,人还懵懵着,被柴道煌从床上提溜起来都忘了敲门,直接推开门进来了。

一只脚刚跨过门槛人就愣住了。

“嗯……啊……那个,我在梦游,嗯,我在梦游……”说着倒退出去贴心的关上了门。

长离无地自容,整个人麻木的要站起来,结果腕上一紧,罗容与醒了。

“阿离,这是在偷亲我?”

长离一瞬间以为罗容与这是还没醒,但几秒后,他发现这人脸上的嘲笑愈来愈深,不是没醒,是已经完全清醒了。

罗容与放开了他的手腕,咳嗽了几声:“上神能赏杯水喝吗?”

长离惊觉,起身去了桌旁给罗容与倒了杯水,过来又扶着人坐了起来。

“多谢。”

罗容与手臂困,就着长离的手喝了几口水,干裂苍白的嘴唇这才有了血色。

“诶呀,又去地狱走了一遭。”他靠着床头调侃道,“也不知道是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这群鬼天天都要来看我一眼,我见我也没有穿金戴银啊。”

长离皱眉:“你又见到拘鬼使了?”

罗容与摇头:“是孟婆。”

长离对于孟婆也比较记忆犹深,这可是让罗容与要找自己要债的人。

“她与你说了什么?”

罗容与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紧张,又起了逗弄之心,挑了挑眉道:“想知道?”

长离不说话,但耳根却红了。

这一点罗容与早就发现了,这只鸟儿很有意思,被戳穿的时候就会装绿茶给别人怼回去,被调戏了就会害羞的红了耳根,除去这两个时候,绝大多数,是个闷骚。

也不知这五百年到底是怎么活的,就是一只傻鸟。

罗容与抬手拨了拨他耳朵道:“哟,我倒不知道长离上神的火还能烧到耳朵上啊。”

这一言一出,长离耳根有了更红的趋势,但罗容与似乎就是要逗他一下,只一下就收手,放火之人毫不在意,起火之人却是难以按捺。

“不逗你了,她什么都没跟我说,你别怕,反正没说你,倒是和我说了另一人。”

长离转头:“谁?”

“还能有谁。”罗容与刚说完就有人推门进来。

“呐,这不是来了吗?”

柴道煌一进门就对上两道目光。

“啊?你俩,有事儿吗?这么看着我,怪瘆人的。”

柴道煌关上了门,走到桌旁边放下放着两碗粥的托盘,罗容与就一直看着他,这眼神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。

“今日感觉怎么样?”柴道煌问道。

罗容与自然的收回眼神:“好了。”

“好了?”柴道煌满脸不可置信,“这就好了啊,本神看看。”说着他就抬起手点在罗容与的额间。

片刻后睁开眼睛:“好什么好,那鬼咒不还是在。”

罗容与想掀开被子下床,但腿有些麻,就拍了拍长离:“还是帮我拿过来吧。”

长离很听话,起身就去端了粥。

柴道煌“啧”了几声,忍不住凑过去,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问罗容与:“罗小弟啊,你是怎么短时间内就把这小鸟儿调成这样的。”

罗容与还似乎是真的想了想,最后说:“大概,是脸吧。”

长离不理会这个不正经的神经病,端来了粥,又是个难题,他是喂还是不喂,柴道煌就站在一片看戏。

就这么一会儿,罗容与似乎是又有点累了,抬手把粥端了过去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自己拿着汤匙舀了几口就放下了碗躺回了枕头上。

这是他十年来养成的习惯。

他踽踽独行惯了,之前生了病也没有人来耐心照顾他,生病了也都是自己买些药扛着就罢,一感到难受就睡,醒了就吃点。

柴道煌还惊讶于他这行云流水的动作,长离却懂了,给他掖了掖被子,起身道:“他困了,我有事和你说。”

两人出了房间,把趴在门上的廉贞扔了回去看着罗容与。

*

“你刚才在门外听见了吧。”长离倒了两杯茶推给柴道煌一杯。

柴道煌也不掖着,如实点头:“听见了。”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,继而皱了皱眉头,“你说这茶有什么好喝的,你就爱喝这东西,还不如酒好喝。”

“酒多伤身,”长指了指头道,“还伤神。”

柴道煌摆了摆手:“你可得了。”

两人对坐无言,揣着各自的心事,片刻过去,罗容与先出了声。

“你说,倘若,这次去了地府,我的鞋再丢了怎么办。”

长离看了他一眼淡淡道:“你害怕了。”

柴道煌当即否认:“没有!我怎么会害怕,真的是……”这声音愈来愈小,还没气势。

“好吧,确实有点害怕。”

长离摇头。

“红线,他拿走了。”

“?”

柴道煌几日内第一次噎住了长离,霎时心情好了,又说了一遍,“我说,红线,罗容与,啊,也就是你的……夫人,我说的没错吧,拿走了。”

长离被呛到了,柴道煌立马拍着背给人顺着:“诶呀呀呀呀,我逗你的。”

“他拿走红线做什么。”

“他告诉我他记忆的事了,所以地府,我迟早要去一趟。”

柴道煌叹了一口气:“这欠下的债,总得要还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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