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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第 2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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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都在议论纷纷,村长咳了一声:“安静。”

他在这个村子还算有威严,场面瞬间安静下来。

村长对林枭说:“你来说吧。”

林枭朗声道:“听说,最近村里都在传我夫郎偷了王婶家的菜。”

林枭的停顿了一会,目光扫过那几个说苏羽闲话特别狠的妇人:“我不常在村里走动,大家可能不太了解我,我眼里揉不得沙子,这件事今天必须要弄得清清楚楚。”

袁柳月站在人群的最后,听到这句话,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。

他一直以为,按照苏羽那胆小怕事的性格,这件事最后都会不了了之,以前在大山脚村时都是这样过来的,倒是没想到林枭会为他出头。

他来这个村两年,林枭的为人他也打听过的,以前林枭被人传闲话,无论真假,他根本不在乎,不屑理会,这次他也以为会和以前一样的。

有人不服,大声道:“叫我来干嘛,关我什么事,又不是我传的。”

林枭凶狠的眼神扫了过去,说话声音又冷又硬:“如果你觉得,这件事跟你或者你的家人一点关系都没有,你们家没人说过我夫郎闲话,那你可以走。但是,如果事后被我知道你家沾了点边,后果,你也要自己承担。”

“其他人也一样。”

林枭面无表情的站在那,浑身散发着毫不收敛的凶悍之气,目光深邃且阴沉,泛着危险的光芒。

慑于他的威严,没有人再提离开,倒不是说每个人都是长舌妇,而是有些人是害怕,有些人是留下来看戏。

林枭对王婶道:“你来说吧。”

王婶:“十一月三日那天晚上,有人进我家菜园子偷了几颗白菜,这件事当天晚上我就跟村长说了,但没看到偷菜贼,村长也没办法。”

刚好是林枭他们第一次进山从山里带头野猪回来那天晚上。

村长在旁边证实道:“王婶当时确实来我家说过她家菜被偷了。”

王婶继续说:“十一月四日,我上山砍柴,听到灌木丛里传出两人的说话声,说看到林枭的夫郎提着白菜从我家园子旁经过,但当我转身穿过灌木去找人时,人已经离开了,我没看到是谁,不过我看到了背影,是个年轻夫郎。”

村里年轻夫郎不多,要找起来不难,不过……

“他说的是看到我夫郎提着白菜从你家园子经过?还是进你家院子里偷了菜?”林枭说出疑点。

王婶很确认的说:“是提着菜从我家院子经过。”

林枭语气中带着戾气:“那怎么传出来是偷了你家的菜。”

“因为我家菜被偷了,而你家没种菜,又刚好那个时间提着菜经过我家院子,所以我以为……”王婶自认有理地道,毕竟每个正常人都会这样联想啊。

林枭打断她:“所以,偷菜这话是你第一个传的?”

王婶懦懦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没证没据,你就因为自己的臆想,把流言传遍全村,害了一个人的名声。那我钱丢了,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是你偷的,然后传得整个村子都知道。”

林枭越想越气,瞬间觉得刚才只踢翻她家桌子还是太便宜她。

阻断流言的办法就是把这件事搞得清楚明白,他不是只会用武力泄愤的莽夫:“哪天我一整天都跟我夫郎在一起,我们确实提了两颗白菜经过王婶家菜园子,但这两颗白菜是林杨家给的。”

林杨的娘也站出来:“是啊,白菜是我看着我家老二夫郎割的,亲自交到他夫郎手上的。”

林杨的娘在村里同辈中一直很得信任,因为她有个识字还会赚钱的大儿子,她平时在外也很注重维护自己慈眉善目公平公正的形象,所以她说的话,大家都没有怀疑的。

村民们在下面窃窃私语,就是王婶自己传的闲话,这不就只是他们两家的事吗?还叫他们这么多人来干嘛,简直耽误时间。

村长站出来道:“既然事情都清楚了,大家以后遇到这种没证据的事就不要乱传闲话,没什么事的话就散了吧。”

村长觉得事情到这里已经清楚了,只要王婶一家留下来看林枭要打算这么处理就行。

躲在村民身后,听到村长这话的袁柳月放下心来,还好没事。

林枭斩钉截铁地说:“不行。”

袁柳月刚放下的心随着林枭这句话又提了起来。

村长不明所以,不是都说清楚了吗?话就是王婶乱传的:“还有事?”

“那个在灌木丛后面说话的人是谁还不知道呢?”王婶是愚蠢被人利用,真正坏的是那个利用她的人。

村长不理解:“他说的也是实话。”

林枭:“既然是实话,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说,而不是站出来当着大家的面说。”

村长还是不理解:“可能是两个人闲聊,刚好被王婶听到。”

村里人除了干农活,没有其他消遣,平时聊天打讲,都是你说我,我说你,谁保证自己没说过别人,谁又敢肯定自己没被别人说过,其实大家都习惯了,都不太去在意。

大家都和村长一样,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,那个人就是个说闲话的。

就林枭,兴师动众的。以前村民也议论他,说他闲话,从来没见他来说讨-说-法,怎么成了亲的人反而变得斤斤计较了。

“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,他刚好看到我们提菜经过,随口聊的话又刚好被上山砍柴的王婶听到。”傻子才会信。

林枭隐隐约约猜到是谁,那天他们提着菜回去,只遇到了一个人。

这说得村长也有点不确定了:“要真是故意的,他图什么啊?”

“要么就是嫉妒陷害,毁人名声;要么就是做贼心虚,因为菜是他偷的;或者,他天生恶人。”这种人他见多了,不外乎就这三种原因。

“相信大家也不希望有这种害群之马隐匿在我们村吧,保不齐,下一个他要害的人就是你;或者,被偷的菜园子就是你家的。”

他要杀鸡儆猴,但也不愿苏羽被村里人排挤,只有把这些人的利益跟这件事挂钩,他们才不会觉得自己大题小做。

原本对林枭兴师动众还有意见的其他人瞬间又安静下来了。

村长:“那你打算怎么做。”

“那个人自己站出来,或者,等我找出来。”说这话时,林枭眼神扫过袁柳月所站的位置。

被他眼神扫过的袁柳月身体颤抖、只冒冷汗,林枭一定是知道什么了。

林枭:“还有,那些传过我夫郎闲话的人,也都自觉站出来。”

那些传过话的人:“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。”

林枭:“没有证据的事就乱说,你们这就是造谣,而因为你们,伤了我夫郎的名声,难道我还不能讨个说法。”

传过闲话的人:“那你想怎样?”传都传了,他还想打她们不成。

林枭气定神闲地道:“我要你们当着全村人的面跟我夫郎道歉,并发誓以后不再传他任何闲话,如有违背,你们就承认自己偷……。”

停顿了一会,林枭吊够了他们的心,才道 “偷东西是不是太便宜你们,就说偷人吧。我再花钱请人在把这话传遍附近几个村子,你们不是爱传闲话啊,那你们也尝尝被冤枉被传闲话的滋味。”

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,苏羽是他所珍惜的人,是他的夫郎,他都不舍得欺负,被外人欺负成这个样子,他忍不下这口气。

他可以不打老弱妇孺,但是,不表示他就轻易放过他们,他有的是手段治她们。

那些说了苏羽闲话的人倒吸一口凉气,看林枭这样子,他似乎真的做得出来。

另一边,石钰来到林枭家:“阿羽,枭哥叫你去村里一会。”

苏羽做好饭半天没见林枭回来,他也还没吃:“你知道是什么事吗?”

石钰把事情经过给苏羽说了一遍:“现在枭哥让那些嚼舌根的人当着全村的面跟你道歉。”

没想到最后袁柳月自己主动站出来了,苏羽:“要是他没站出来怎么办?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枭哥要怎么收场。

石钰嘿嘿直笑:“我听到枭哥和林杨说,要是他不站出来,就找个人出来说那天刚好看到他上山。”

他既然能说出那么多巧合的的事,那他们怎么不能,编排人的事,坏人都能做,他们为什么不能做?

只要有人指征,他又确实做贼心虚,不怕他不承认。

听完石钰的话,苏羽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,他原本觉得,他没做过得事,嘴长在别人身上,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,他没法阻止别人,但他能控制自己不去多想,只要自己能放下,不去在乎别人说什么,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。

但是,人的心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,只要一有空,他难免总会想到,为什么会有这样空口白牙的人,他是恨自己,还是单纯的想害自己。

如果是恨自己,那么,自己是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吗?

他不想去想这些的,大部分时候,他都做得很好了,但也有极偶尔的时候,他控制不住乱想,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。

说是不会被影响,但他还是受影响了,变得小心翼翼,变得胆小怕事。

因为从小被欺负太多次,早已生不出要去为自己争辩的心了。

但今天,有个人,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,费尽心机、用尽手段,只为帮自己出头,为自己讨公道,讨-说-法。

而林枭没想到的是,苏羽来道村中央的晒坪,遇到了他此生最害怕的人,这害怕的程度直接让他当场失声,接连几天晚上噩梦连连。

林枭要是早知道,他不会让苏羽走这一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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