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我打他的时候,是说不出的痛快。回到家时,那母子俩看到我,都被我吓得说不出话来。我头一次觉得,这样真好。”
这次换江钰行沉默。他说话的神情,是得意。
“你从前总叫我勇敢一些,这一次,我勇敢了,也获胜了,你怎么反而愁了?”
江钰行心头杂乱,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你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。”
白阳道:“我总归不会去干杀人死罪的事。”
江钰行眉头紧锁。
“钰行,昨天我还有点犹豫,但今天,我决定了。”
江钰行从未见过他这样坚定的神情,不禁问道:“什么?”
“我已经答应爹去北方。”
“你要走?你不是不想去吗?”
“也许这是一个绝佳的锻炼机会,在那样的情境下,我会迅速脱胎换骨。”白阳神情变柔软,“相信到时我回来,应该成了她理想中的对象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支持我?”
“你这步子迈得太大了,”江钰行劝他,“我幼时体弱,大哥带着我锻炼,曾说过应当循序渐进,不可操之过急。再说,你想历练,在这里不行吗?”
“这里太熟悉,会消磨掉我的决心。”
“那她呢?你的近水楼台先得月计划就搁置了?”
“我不想让她看到我在书院不像个男人。”
这才是他要离开去历练的真正理由,江钰行明白已无法劝动他。
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,白阳能不能凭一己之力解决所有难题?
正沉默着,就听到白阳说道:“钰行,就托你照顾她了。下次我回来,一定有能力替她解决债务。”
江钰行生起了气,“要照顾你去照顾,为什么你要走就把她交给我?你不怕日子久了她喜欢我?”
白阳笑了,“你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。”
江钰行噎住,一句话也没有说,就走出了屋子。
白阳望着他尚有怒气的背影,喃喃道:“你一定能理解我,就像从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