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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臣来迟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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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忙起来,时间就过得很快,苏秋水看夕阳余晖洒在农氏医馆的牌匾上,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。

“见过段大人!”听见纪如梦的话,苏秋水扭头一看,段鹤已经到了门口,望向她时眼里带着笑,秋水盈盈。

纪如梦一看见他,就想到自己误会过他有断袖之癖,满脸窘迫之色,跟苏秋水匆匆告别回府了。

段鹤与她在一起时,不喜欢带随从,一个高大穿着官袍的身影杵在门口,行人纷纷侧目。

苏秋水告别了农氏兄妹,与上次在邻水小屋的告别一样,农洁拉着她的手涕泪直流:“秋水姐姐,我们还会再见吗?你能不能再多留几天,我舍不得你。”

相比较之下,农桓的反应倒显得平淡,他将几包包好的药拿给苏秋水,浅笑道:“这是补气血的药,就当是我们兄妹的一份心意,不知何时还能再见,望珍重!”

苏秋水接过药,拍了拍农洁抖动的肩膀:“别难过,想我就给我写信,好好学字知道吗?”

农洁微微颔首,看她远去的背影,扑到农桓怀里放生大哭起来。

段鹤将苏秋水抱入怀中,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,顺势牵起她的手,两个人在街头慢悠悠地散步。

“那个农姑娘好像跟你关系很好啊。”段鹤像是在话家常一样。

苏秋水嗯了一声:“她年纪小,不谙世事,整天姐姐长姐姐短的,像妹妹一般。”

段鹤显然是吃醋了:“你怎么不像对她那样对我?”

苏秋水晃悠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,笑道:“段鹤,你怎么连小妹妹的醋也吃啊?再说了,我和她又不会像你这样十指相扣地牵手。”

段鹤瞬间就被哄好了,在她心里,他跟别人终归是不一样的。

回了驿馆后,段鹤伺候苏秋水洗脚。

他用手探了探水温,不冷不烫,正合适。

苏秋水脱了靴子,缓缓将脚跑进水里,一抬眼,发现段鹤也在拖靴子。

“你做什么?”

“和你一起。”段鹤面不改色,像是在做一件日常小事一样。

苏秋水面色涨红,虽然她不觉得脚被人看见是害羞的事,但一起泡脚终归是有点暧昧,有点像老夫老妻才做的事。

段鹤撸起袖子,伸进水里给她的脚按摩,水快凉了,又取来一块帕子将她的脚包裹住,细细擦干。

苏秋水钻进软乎乎的被窝里,抬眼看段鹤正站在边上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。

这几日,段鹤都是睡在屏风隔住的矮榻上,她以为段鹤今夜要跟她一起睡,往里挪了个位置给他。

段鹤噗嗤一笑,吹灭了烛火,躺在榻上抱住了她。

他感受着她的体温,身上如同从深处燃起了一把火。

“阿浅,你想吗?”段鹤的声音有些魅惑。

不待苏秋水回答,她就感受到身后有硬挺的物件正蠢蠢欲动。

“段鹤,我身子还没好。”黑暗中,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,搞得她有些燥热。

段鹤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:“那你别动,我自己动。”

他将苏秋水翻转过来,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额头、眉眼、脸颊,软唇上,转而细细啃咬她的脖颈。

苏秋水一惊,明日坐船返京,若是别的同僚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,说不定会想纪如梦那样误会她和段鹤是断袖。

她急忙伸手捂住脖子:“这里不行,别咬这里。”

段鹤移开位置,唇落到了苏秋水的锁骨上。

苏秋水弓着身子,像一只弯腰的虾,却更方便了段鹤,他按住她的腰身,不许她乱动。

她难受地揽住段鹤的脖子,任他动作,他朝她两股间动作起来,有些隔靴搔痒的意思。

苏秋水眼角泛着红,忽然坐起身子:“不若,我用别处帮你?”

段鹤还没反应过来,一双莹白的脚腕就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。

……

两个时辰后,段鹤又燃起了烛火,取来湿帕子将她腿上的污浊擦掉。

他在苏秋水发间落下一吻,被她嫌弃地推到一边:“段鹤,年轻的时候要节制些。”

段鹤望着她红润的小脸,伸手捏了捏:“我已经节制了许多年,偶尔放纵一下没关系的。”

要不是苏秋水提不起力气,她一定要仰天长啸:有关系啊,段鹤没关系,她有关系啊,她招架不住!

段鹤又将她出汗的地方擦了擦,擦完后又抱着她睡下。

忽然想到了什么,苏秋水问他:“段鹤,我们明日为什么不跟队伍一起走?”

段鹤一边拍她的背哄睡,一边解答她的问题:“我要去见七皇子,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。”

苏秋水小声嘀咕:“那你还带着我。”

段鹤也知道他独身一人办事会更快,但苏秋水是他失而复得的心尖儿,他也不放心她跟左昭一行人乘船走,更不放心她自己回京面对上官澄。

唯恐她会受委屈。

他什么也没说,哄她道:“睡吧,明天带你去游山玩水。”

第二日,左昭一行人一大早就乘船离开了,渡口的百姓挤得人山人海,全是来给他们送行的。

段鹤与苏秋水一同策马走陆路,等找到七皇子再走水路,与队伍是前后日抵达,相差不了太久。

骑着马出城几十里路,苏秋水就开始难受得腰酸背痛。

“段鹤,什么时候到啊?”

段鹤笑了笑,目光投向山顶上的寺庙:“我们到了。”

苏秋水太累了,腿直发抖,她都有些讨厌这副弱柳扶风的身体,干啥啥不行。

段鹤不嫌弃,弯腰背起她,一级一级走上台阶:“总自暴自弃,你走不动,我就背你,我背你一辈子。”

苏秋水偏过头,任风吹乱她的发丝,掩饰着她羞红的耳根。

段鹤老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一些动人的情话,撩得她面红耳赤。

两人就这样登上山,到了寺庙面前。

这座寺庙离金陵城远,普通人家鲜少到这烧香拜佛,只要一些富贵人家听说这寺庙灵验,偶尔捐些香油钱。

苏秋水看了看眼前高大的朱门,有些不解:“纪老太爷不是说,将七皇子安置在偏远的私人田庄吗?”

“纪家每年捐的钱,占这家寺庙香油钱的六七成,”段鹤一脸平静,似乎并不意外,“某种程度上来说,这跟纪家的私人田庄差不多。”

苏秋水闭口不言,跟在他身后敲响了门。

门从里面缓缓打开,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从里面走出,双手合十:“阿弥陀佛,贫僧恭候施主多时了。”

段鹤回礼道:“烦请方丈带路。”

方丈将两人带到了后院,又离开了。

苏秋水听到里面传出稚嫩的朗诵声,读的还是《治国论》。

段鹤直接推门而入,里面忽然冲出一个糯米团子抱住了段鹤的大腿:“段掌印,我终于把你盼来了。”

不知这大半年来,七皇子过的是什么日子,七八岁大的孩子,脸上都没几两肉,瘦瘦高高的,像一根竹竿。

“连殿下,臣来迟了!”

此话一出,在场三人心里都感到莫名地酸涩。

上官连才是最惨的,年幼丧父,母亲殉情,连父亲留给他的皇位都被皇叔抢走,皇叔继位后,一群人想要他的命,要拿他立功行赏,大半年颠沛流离,外祖父不敢明着关心他,生怕他被人发现后杀了。

上官连在这些日子也看清了不少人的真心,他连睡觉都在枕头下藏着匕首,每日都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地渡日。

直到看见段鹤那一刻,他才看到了回京的希望,一如段鹤送他离京时那样。

段鹤跟他说:“连殿下,你要蛰伏,不然就没人替你母妃报仇雪恨了。”

母妃的死历历在目,一闭上眼睛就像走马灯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,于是他日夜苦读,还学了武术自保。

段鹤摸了摸他头:“殿下,你受苦了。”

上官连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,手指紧握成拳头:“不苦,如果我的父皇母妃能回来,就是再苦上千倍万倍,我也甘愿。”

一大一小,两人相拥在一处,像是抱着自己的救星。

为了赶脚程,三人又匆匆下山了。

上官连对着方丈微微颔首,方丈朝他招手以做告别。

到了最近的渡口,苏秋水发现有官兵守在渡口,拿着画像仔细比对每一个人的样貌,大声吆喝着:“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孩?见到了上交官府,重重有赏。”

段鹤远远就瞧见,那画像上的人是上官连,说不准守在渡口的官兵是陈家的人还是陛下的人,心中暗觉不妙:“不好,有人要抓连殿下。”

回京的时间不能耽误,现在只能坐船。

可若是强出头,怕是会惊动觊觎上官连的各方人马,只会更难应对。

苏秋水忽然蹲下身子,手抹了几把地上的泥土,胡乱擦在上官连脸上。

上官连吓得躲在段鹤身后,一脸惊恐:“姐姐,你做什么?”

苏秋水动作不停:“连殿下,你要是不想被抓住就乖乖听话下,等一下我抱着你,就说你得了天花,面容尽毁。”

段鹤看了看两人身上的粗布麻衣,亏她想得出来这样的法子,这小孩可是将来的皇帝,她也敢上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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