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冷沦靳高尚?他就是个屁!”费尔德五官扭曲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情状,眼底燃烧着的不甘和势在必得的烈火折磨得他濒临狂乱,他暴躁地说,“雷伯恩就算想把我害死,我也心甘情愿,或者我也可以、我也可以把他……哈哈哈哈哈,我才不在乎谁害死谁,只要我们的尸体能待在一起,我自愿抱着他归于大地,我可以为他敲一辈子钟……我从没见过比他更美丽、更崇高、更让人沉沦的血族,我不会动摇,我一定要他,他不能要别的人、别的东西!”
“你可真是个绝望的人啊。”阿尔文怜悯地叹息,毫不在意他的疯疯癫癫,“你不是见过雷伯恩了?他没跟你说点什么?看到你这么拼了命的爱他,他怎么能这么冷血,一点儿不为你动容?他心里没有你,你却为他付出了这么多,难道你不能抢?他锁着你,把你养成了一条狗,你舍不得把他也变成狗,但打断了腿和胳膊养在瓶瓶罐罐里,总不成问题……”
费尔德扼住了阿尔文的脖子,厉声说:“你说什么!?”
阿尔文猛地甩开手杖,同样控制住他的大动脉,语调依旧平稳:“难道你不想吗?”
费尔德目眦欲裂:“我不会把他变成标本!”
“可笑,胡说!”阿尔文脖颈一伸一移,魅影似地脱去了桎梏,同时手臂一扯,发力把费尔德压到了墙上,“你不想把他变成标本?你疯了似地想!遮羞布有什么好要的,跟他上了床照样得脱,提前亮亮相兴许还能激起他的兴趣。爱这种东西,他都舍不得给自己,你还指望他给你吗?”
受压破裂的墙体像蜘蛛结的网,向着四面八方迅速罗织,它居然是有声音的,响了一个多世纪。
“我找过你很多次,费尔德,别犹豫,也别挣扎了,你凭自己的本事根本得不到他,跟我合作,哪怕他不会爱你,但会记得你。如果是恨,那不是更精彩吗?他巴不得啖你骨肉、喝你鲜血,你们合二为一,还有比这更美妙的吗?”
“雷伯恩不想见你,你还在痴心妄想什么?他看你一眼,都恶心要吐。就像他说的那样,癔症是可以治的,你要治好它吗?恐怕把你的肠子拉出来灌满药汁也不管用了!你早就无可救药了!”
“你把他引来安克拉斯,又让手下豢养的三代‘祭品’招来血猎,不就是想坐实血祭传闻,让他受到诽谤、记恨你从而忘不了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