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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 第 37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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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从领命,迅速持着裴如瑛的令牌行事。

曾崇望着不知何时围涌上来的士兵,紧张地咽了咽口水。昨日他分明见裴如瑛只乘一辆马车孤身前来,怎么这会儿又冒出这么多侍卫……

“曾大人,还有什么想说的?”

曾崇忙不迭解释:“下官……下官实在不知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
“曾大人不愿如实相告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裴如瑛声色俱厉,“把曾大人‘请’回太守府!”

闽都王宫中,沈昭正与秦萱谈笑得兴起。

然而,就在沈昭说到兴头上时,秦萱的笑容却突然僵在了脸上。她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,脸上的血色也渐渐褪去。沈昭察觉到了秦萱的异样,连忙收起笑容,关切地问道:“秦萱,你怎么了?”

“不知为何,最近老是心慌。”秦萱轻抚心口,察觉到一股异样。或许是,她与那具躺在破庙的尸骨产生了某种神秘的感应……

沈昭笑着宽慰:“难不成是要见到姐姐了,心里太激动?”

秦萱顿时喜出望外:“姐姐?”

再次见到秦婉仪时,沈昭从这个少女身上察觉到一丝陌生的……沉重感?秦婉仪身着杏色衣衫,梳着简单的高髻,本应是清新脱俗的装扮,此刻却透着淡淡的哀愁。

秦婉仪欠身行礼:“见过沈昭姑娘!”

沈昭满脸疑惑,说道:“快起来,为何行此大礼?”

秦婉仪微微撇嘴,看向她:“我想单独和姑娘说几句话……”

一旁的秦萱本因见到姐姐满心欢喜,听到这话,只能悻悻地走到一旁。

“几日前,我外出时父亲忽然没了消息,我一个女子实在没什么办法,也不想让阿萱担心……”她长叹一声,“姑娘……我该如何是好?”

“怎么会,裴如瑛不是帮你父亲逃走了……”沈昭话说到一半,见秦婉仪沉默不语,便停住了。

“他当初计划出城,竟一个字都没透露给我,独独把我蒙在鼓里。”秦婉仪眼眶泛红,满是委屈,“甚至……连家丁都知道,我作为他的亲生女儿,却被瞒得死死的。”

沈昭见她落泪,递上了手帕。

“我问过裴先生,先生说我父亲去了江南老家。按说他到了江南,肯定会给我寄信,可到现在我都没收到……”

沈昭思索片刻,说道:“这件事你先别告诉秦萱,说不定是路上耽搁了,或者信还在途中,你千万别着急。如今你父亲去世了,府邸、农田这些产业先别动,你把家中仆人遣散,将一些值钱的物件变卖换成钱财存起来。就算以后你父亲有个万一,这些钱养活你们姐妹二人后半辈子也足够了!”

秦婉仪顿时恍然大悟,自己一直只顾着父亲的事,确实没想到这些,忙不迭点头记下。

沈昭接着说:“还有,要是有自称和你父亲交情深厚的人找上门来,说你父亲欠了钱,你千万别轻信。就算有借据,也不能信。”

秦婉仪感激不已:“多谢姑娘。”

沈昭微微一笑:“不打扰你们姐妹叙旧了,我先走一步。”

她刚起身要走,秦婉仪突然叫住她:“姑娘,我……”

沈昭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,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了。廊下寒风凛冽,沈昭裹紧裘衣,心中不禁想,汝阳……也是这般冷吗?

施粥的棚子已经搭建完毕,风一吹,棚顶哗哗作响。裴如瑛望着空荡荡的场地,问道:“城门还没开吗?”

“已经派人去通知流民了……”侍从话还没落音,一名侍卫便匆匆跑来。

侍卫禀报道:“大人,那些流民说什么都不信,还把我给赶回来了……”

裴如瑛无奈道:“带我去看看。”

空旷的道路上,连一根枯草都难觅踪迹。在那四处透风的破庙里,男女老少挤作一团。有的人躺在地上,身体已然僵硬。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和痛苦的哀嚎声不断从里面传出来……

裴如瑛看到这一幕,愣在原地,心口猛地一阵抽痛。周围弥漫着尸体腐烂的恶臭,身旁的侍卫忍不住干呕起来。

裴如瑛却眉头都不皱一下,径直朝着破庙走去。他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,可灾民们根本没心思在意他。

裴如瑛蹲下身,向一位虚弱的妇人问道:“城中设了粥棚,为何不去呢?”

妇人瞧了裴如瑛一眼:“粥棚?”说完便大笑起来。

裴如瑛仍不死心,又向旁边的人询问。

那人还没开口,一旁的小孩抢着说:“粥棚的粥有毒,不能喝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小孩便被身旁的大人急忙捂住嘴:“别听小孩子乱说!”

有毒?裴如瑛痛心疾首,缓缓站起身,对着众人说道:“各位,城中确实设有粥棚,我在此向大家保证,粥绝无毒性。”

众人根本不信,没有一个人搭理他。

裴如瑛见状,吩咐侍卫:“你去找些车马,把城中准备的粥运到这里来。”

侍卫捂着鼻子,满脸不情愿地应道:“是。”他本以为忍一会儿就好了,这下可好,看来要在这待上一整天!

侍卫费了好大劲把粥运来了,这时,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那锅粥上。

裴如瑛环顾一圈,亲手盛了一碗粥,当着众人的面一饮而尽。他没有多做解释,众人却已然心领神会。

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裴如瑛静静地站在一旁。

人群中,一位妇人缓缓走上前,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:“能给我一碗粥吗?”

侍卫盛好粥递给她。

妇人颤抖着接过,尝到粥的那一刻,竟喜极而泣,低声呜咽起来。过了许久,她才哽咽着说:“谢谢。”

这一声落下,众人像是被解开了束缚,心中的疑虑终于消散。开始有人上前索要粥,不一会儿便排起了长长的队伍。

裴如瑛看着这场景,心中一阵酸涩。

到底是经历了多少失望,才会如此小心翼翼?

施粥一直持续到晚上才结束,裴如瑛回到房间时,只觉浑身酸痛。他瞧了瞧屋内简陋的床铺,对侍卫说:“把曾崇带过来。”

曾崇一进屋,还以为要被审讯,赶忙“扑通”一声跪下。

没想到裴如瑛却说:“曾大人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!”

“啪”的一声,裴如瑛离开时关上了门,曾崇满脸茫然,不知所措。

直到他躺到床上,闻到被子散发的霉味:“这这这……”

裴如瑛来到曾崇的房间,顿时发现其中大有文章,屋内陈设看似低调,实则奢华,每一件物品都价值不菲。裴如瑛心中暗自冷笑,不过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。

毕竟劳累了一天,侍从以为他要休息,便问道:“大人可要歇息了?”

“点灯。”

深夜,烛火摇曳,裴如瑛将各县呈报的受灾人数制成算筹。汝阳共有十七乡,每乡报损不过百户,算下来该有灾民两千人。可他今日在破庙看到的,就有上千人。

他今日旁敲侧击打听了一番,发现那些灾民中,有五百人都来自同一个地方。这说明,灾民数量远远不止几千人……

曾崇到底隐瞒了多少实情!裴如瑛恨不得立刻与曾崇当面对质,可他心里清楚,曾崇肯定不会说实话。

如今唯一的办法,就是赢得灾民的信任。

当夜,裴如瑛未曾合眼。五更梆子响过三声,裴如瑛站在驿馆二楼,轻轻推开一条窗缝。晨雾中,隐约可见城墙根下蜷缩着的人影,如同散落一地的破麻袋。

经过昨日施粥一事,流民应该已经知道汝阳在赈灾,想必会有更多流民赶来,可眼前黑暗中的人影,比太守昨日上报的“百余流民”多出了数倍……

裴如瑛问道:“在别处寻的药材可找到了?”

侍从回道:“其他地方的要么拒绝,要么就说没有。不过昨日下属路过原城,倒是遇到了一桩怪事。”

“什么怪事?”

“下属不是拿着大人的令牌么,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个人直接将我拦下,指着我这令牌问我大人在何处。”

裴如瑛闻言,思索了一番,他这令牌平常并不示人,能认得这种的不会是普通人:“那人可还说了什么?”

侍卫思索道:“好像嚷嚷着什么马车,什么的……反正就是非要见大人。”

裴如瑛忽然想到了什么:“你当时在何处见到的?”

“原城……”

裴如瑛慌忙起身:“带路。”

侍卫么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,天还没亮就要出去了……他不禁叹了口气,自己眼前这位大人一晚上没睡,如今还要去几十里之外的地方……

两人前往马车处的路上,忽然窜出来的人影吓了人一跳。侍卫还以为哪个不怕死的流民,拔剑就要砍他:“哪来的不长眼的……”

那人影忽然出声道:“大人!我总算找到你了!”

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,他愣在原地,不可置信的开口:“剑书?”

“是我啊!”那人开始哭诉,“我跟着那个人,走了十几里地,鞋子都磨破了才找到这里!”

“秦大人呢?”裴如瑛问这话时,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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