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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极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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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容与只是不小心把锹头砸在了手上。

“这铁锹头太年久了,都怪我,忘记拿去修缮,才让三娃子受了伤。”

村医覃四爷给罗容与重新上了药包扎好伤口,长离本来站在一边不语,见覃四爷要收拾东西走,眯了眯眼,一声不吭的走在罗容与面前俯下了身。

“诶你……”

他直接俯下身抬手捏了捏罗容与的膝盖,没用多少力,就听见人“嘶”了一声。

覃四爷“哟”了一声,说着一口方言:“这是腿上也有伤吗?”说着又放下了药箱。

罗容与不想声张,他常年练功,这点小伤不算什么,加之昨夜张奎没让他断腿,其他都是擦伤,只不过擦伤的面积有点大。

覃四爷掀起了他的衣服,“呀”了一声,边唠叨边上药,要是放着不管伤口迟早要溃烂。

罗容与抬眸,对上了长离的眼神。

长离脑袋轰然一响,相似的场景又出现在眼前,但罗容与不知,他只看到长离在那一瞬间躲开了他的目光。

他暗暗笑了一声,刚才一声不吭的就蹲下了,这会儿连看都不敢看了。

*

“还有没有哪儿伤着。”众人已经退去,只剩长离和罗容与在屋内。

罗容与摇头:“没了……哟,长离公子这么担心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长离不想和他贫,道:“这些伤都是昨天晚上弄的吗?”

“嗯。”罗容与叹了口气,“幸好没擦破,不然破相了可就完咯。”他一副轻佻的样子,好像丝毫不在意,长离却抿着唇,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,面前的人只是一个凡人。

“破相了,今日可就没这么多姑娘看我了,都去看你了。”罗容与语气好似有些埋怨的味道,“你长那么好看作甚,招蜂引蝶。”

“你不也是吗?”长离顺口就接上了。

“没办法,天生丽质难自弃,就是吃这口饭的。”某人张口就来。

吃午饭时左右手腕都被纱布缠着,筷子都拿不稳,阿婆就一直给他夹,直到罗容与说放不下了,一吃多,人就容易困,再加上他浑身都是伤,坐不住,浑浑噩噩的就睡了过去。

*

忘河畔还是一片墨绿,和几年前还是一样,只不过这次罗容与转了一圈都没看见孟婆。

罗容与赤着脚走在河畔,也不知道为什么,两次来忘河畔他的鞋总是就不翼而飞,也不知道这忘河畔是什么习俗。

凡间的话本子上都说忘河有一艘船,送亡魂去地府,但罗容与没有一次看见,也没有看见话本上说的船夫。

“孟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出口,身后就有劲风袭来,罗容与头发被掀起一缕,他侧身躲了过去,转身就见一个脸色白的跟墙皮一样,带着高帽四不像的家伙。

罗容与眯了眯眼睛:“拘鬼使?”

面前的家伙正是那日与长离和柴道煌夜战的拘鬼使。

拘鬼使开口还是不男不女,道:“认识我?”

罗容与下意识就想拿腰间的扇子,却抓空了,这才想起来自己那日扇子打水蛇扔了,他“啧”了一声,皱了皱眉,抿唇道:“这么丑的东西,不是你还是谁?”

谁知那拘鬼使并没有因此生气,反而笑了起来,牛头不对马尾的道:“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?”

罗容与道:“你的狗窝啊。”

“这是极境,步入者可生可死,只要你在这里死了……”拘鬼使张着血盆大口,罗容与站在对面莫名感觉有点恶心。

他嗤笑一声:“废话怎么那么多,故弄玄虚……”

这回轮到他话没说完了,那拘鬼使直接就冲了过来,伸着鬼爪,直冲罗容与的喉咙,罗容与使出自己在戏楼的功夫,向后连着几个后空翻躲了过去。

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,你必死无疑,本就是该下地狱的人,就不应该苟活!”

“我下地狱,你不是也在地狱吗?你不就是地狱里的一条狗么!”

话音落下,那拘鬼使面色更加凶狠了,好像是真能吃下一个人。

“别想着孟婉君那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会来救你,今天没人救你。”

闻言罗容与一怔,就是这一怔,让那拘鬼使抓住了机会,他拉住罗容与的一只胳膊反手一转挟制住了人向自己拉近,左手一团鬼气重重的劈向了罗容与的胸膛,罗容与随着鬼气横飞出去,重摔在地上,随之而来的就是满口血。

罗容与挑起眼皮看他,却没有畏缩。

拘鬼使踱步走近:“我说了,今天,就是你的死期!”

两股鬼气自手掌冒出,只要使出来,要的就是罗容与的命。

*

春香端着一箩筐杏脯准备让罗容与和长离尝尝,院里的冰已经敲完,她也不怕摔着,一蹦一蹦的来了屋门口,叩响了门。

长离端着话本品着自己的普洱茶端坐着,他乐得享受,听见敲门声让姑娘进来了,春香轻手推开门,长离收起了话本。

“离哥哥,这是阿婆之前晾的杏脯,很甜的,等会儿罗哥哥醒了,你们一起尝一尝?”

长离莞尔:“好,多谢。”

春香耳根红了,长离抬手捻起一小片杏脯,刚放在嘴边,后面躺在床上的罗容与蓦然起身,一口鲜血就直接吐在了地下。

长离扔下杏脯起身过去扶住了人:“罗容与!”

罗容与没因为这一口鲜血醒来,倒在了长离怀里,长离让春香先出去了,并特意嘱咐不要告诉阿婆。

长离拍着罗容与的背,只稍许片刻便看出了端倪。

“拘鬼使。”

*

眼见那鬼气要朝罗容与袭来,罗容与站不起来,闭着眼睛已然准备好要受着这一招,顷刻之间,强大的灵流冲在脸上,却再无打击冲在胸口。

睁开眼睛,眼前就是冲天的火焰,是神明,又来了。

罗容与一时间失了神,记忆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河岸边,也是泛着光的河岸,也是神明染着火焰从天而降。

长离冷眼瞧着拘鬼使:“恶浊之物,还敢造次。”

拘鬼使神情一变,鬼气萦绕,又是一分为二,黑白无常同时向长离袭来。

火羽展开,屏障护在二人面前,待两拘鬼使鬼气散发完,屏障随着长离的灵力扎开直接冲开了拘鬼使。

二鬼见势不利,双双挥袖,化为黑烟遁走。

罗容与胸口一阵痛咳嗽了几声,面前出现衣摆,抬头时神明又为他俯下了身,不自觉就红了眼眶。

长离心口像扎了一根刺,这是陈旧顽疾,病根只会越扎越深,他看不了罗容与这样。
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
和十年前不一样,神明没有再收起翅膀,暖焰绽开在了两人周围,长离抱住了罗容与。

罗容与心跳陡然加快,被人勒的紧紧的,忘记了胸口的疼。

“阿与……”

“你……你叫我什么?”慌张之间,罗容与只问出了这一句话,手想抬起来回抱住人,抱住自己的人却已经松开了手,片刻心就又沉了下去。

长离低头看着他,展开的火羽还收回,一片金光笼罩着两人,也不知是忘了,还是故意为之,大抵是糊涂了。

“我替你疗伤。”这一句话呵着气对着罗容与说出,罗容与还未反应过来,一张薄唇就覆了上来。

这是,疗伤?

不过须臾后,却是有细若游丝的东西钻进胸膛,进入血脉,融进血液,睁开眼睛看见长离的长睫覆下的阴影,他被迷惑了。

忘河畔还是一片空虚,片刻后,那片金光也消失不见。

罗容与凡人之躯受过两次鬼气侵染还是有些消受不住,长离虽然吸去了他脉中的鬼气,但他自己也才是中毒之后的身体,不能完全净化,两人从极境回来后罗容与还未醒来。

长离端坐片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,偷偷红了耳根,叹了口气,起身出屋了

*

罗容与醒来时已是黄昏,屋内空无一人,他捏着鼻梁坐起身,哑着声唤了春香。

春香颤颤巍巍的推开门,看门内没有异样才安心进来,这可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办。

“罗哥哥醒了。”

罗容与掀开被子:“现在几时了。”

“酉时了。”

罗容与抬头:“长离呢?”

“离哥哥……”

春香吞吐着不说话,罗容与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,眯了眯眼:“他去哪了?”

“去……清石村了……”春香最后三字说的低,像蚊子一样,罗容与没听清,又让春香重新说一遍。

“清石村。”

罗容与瞳孔骤然紧缩,披上外袍穿上靴子就推门出去了,起身时因为胸口的疼缓了一下,春香都叫不住人。

“诶,罗哥哥,氅衣!”

罗容与疾步走在院门,刚推开小门,就被长离事先布好的法阵弹开了,但又好像又料定了他会硬闯这阵,回冲的灵流不大。

春香连忙扶起了人,长离走之前是当着她的面布下这法阵,跟她说自己是修行之人,但春香从来没见过,没想到这法阵会这么强。

罗容与咳了几声站了起来,暗暗的骂长离。

这个死鸟,回来他定要拔了他鸟毛不可。

但这个想法他实现不了了。

屋顶突然传来声音——

“拔鸟毛这种事情,交给我就好,我比较擅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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